【带卡/魔仙文】 同谋 （5-9，修文后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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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火炎壁是宇智波的祖传结界秘术。
结界相关一直是带土的拿手好戏，火炎壁更是为数不多连鼬都破丨解不了的术。
一时半会追兵还来不了，带土和卡卡西终于放慢了脚步。
现在的南贺川周边已彻底被魔族控丨制，但只要走出终结谷，外面仍是仙族的天下。
带土本来的计划当然是把卡卡西和鸣人护送出终结谷。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逃跑得太过高调，现在的终结谷附近多半已经被远程添加上了新的结界，设置了埋伏。
毕竟被一个小小仙族大摇大摆闯进本部救走了俘虏，面子挂不住的魔族长老们总要给他们尝点苦果。
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带卡二人商量了片刻，最后决定先在森林中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过夜，隔日再好好计划一下从哪里逃出魔界。
他们在离南贺川中段不远的树林旁找到了一个山洞。
卡卡西从附近的小河里弄了些小鱼小虾回来，熟练地架起了火堆。
带土砍下竹子做了装水筒，盘腿坐在火堆旁边，看着卡卡西颇有耐心地翻转着烤架上的食物。
明明应该再多想几套方案的。带土有些懊恼地想。 都怪自己当初太过满意自己的计划。当然，如果不是意外遇到了佐助...
这么想着，带土又满眼怨念地看向了趴在卡卡西身边眼巴巴盯着烤鱼的狐妖鸣人。 “你很可以啊小朋友。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怎么招惹上了佐助那个小祖丨宗？”
虽然还不会说话，但鸣人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恶意。 他很生气地坐了起来，炸起的每根丨毛发都在向带土的偏颇提出抗丨议。 明明是宇智波佐助先动的手！
带土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鸣人尖尖的耳朵。 从近处仔细观察，他突然发现小狐妖的皮毛并非全身都是橙色，而是在头顶和前额的位置，毛色呈现出比橙色更浅的金黄。
“嗷呜嗷呜呜呜！”
“....” 这是在告丨状吗...
带土收回了在狐妖头毛上一顿乱丨揉的手。
卡卡西抬头，有些责怪地瞟了带土一眼。 “你别老欺负鸣人。他是波风老丨师的儿子。”
“啊？！？” 这下换带土诧异地瞪圆了双眼。
“可他是只狐狸啊？！ 难道是...遇上了青蛙王子那样的遭遇？”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因为鸣人的母亲是狐妖。”
“什什什什么？你说玖辛奈师娘？她她她...她不是仙族，是狐妖！！？ ”
“嗯。”
“可是..不同种丨族之间可以那什么...有后代吗？我是说，不是说三族之间不能通婚吗...”
卡卡西半垂的双眼，懒洋洋地扫了带土一眼。
坐在火边的带土突然觉得山洞里的温度有些过高了，他无意识地往下拉了拉衣领。
卡卡西收回看向带土的双眼，摸了摸莫名发红的耳后根：“虽然这之前好像没有过先例，但是...鸣人不就是证明。”
“那仙族和魔族呢，也可以在一起吗。”带土自言自语道。
卡卡西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丨体。
跨族之恋是会得到诅咒的。这句话，卡卡西却没有舍得说出口。
6.
跟卡卡西的不期而遇，难免让带土回想起了二人的初遇。
那时候，整条南贺川都还在仙族的统丨治之下。 妖族住在河东，魔族住在河北。皆要服丨从仙族的管束。
魔族向来强悍好战，跟其他族人来往之间难免少不了冲丨突。
妖族忌惮他们，个性冷静克制的仙族更是瞧他们不顺眼。
在一场仙魔大战之后，落败的魔族被仙族赶到了更北的荒地里，无许可不得出界。
身为天性叛逆的魔族，年幼时的宇智波带土偏偏就很喜欢偷跑出荒地，到南贺川附近玩耍。
南贺川周围的妖族村庄与仙族村庄，和荒地里的魔庄大不一样。 因为那里有连绵不断的青山，有漫山遍野的红豆杉，有清澈见底的南贺川水，有各种各样好吃的甜点。还有活力十足的妖族，和高高在上、令人只敢远观的仙族。
和卡卡西的相遇，便是因这而起。
那天和往常一样，宇智波带土趁着族人不注意，一个人偷偷跑出了荒地。
为了不被仙族发现，他只能顺着南贺川边没人的森林，一路徒步走到了终结谷。
走累了，他便就地而坐，仰着头看云。
然后他便瞄见了在那离他不远的山坡上，一身黑衣、手舞短刀迎风训练的旗木卡卡西。
凌厉的动作、敏捷的身姿。半张脸藏在黑色面罩之下。
倒也没有多了不起。
可是当那半垂的双眼冷傲地向他扫来的时候，带土瞬间觉得坐立不安，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他心里恨不得立刻遁地逃回魔界，张嘴喊出来的话却是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是魔族的宇智波带土。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伟大的强者，拯救这个不公的世界!”
“...... ”
“...... ”
“... 我叫旗木卡卡西。在拯救这个世界之前，我觉得你该先救救你的脑子。魔族是不可以擅自离开魔界的。犯事者格杀勿论。”
“...... ”
这个时候转身逃走还来得及。
可是带土没有。
他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支配着爬上了山坡，跟卡卡西面对面站到了一起。
然后带土扑倒了当时能力比他强上不少的仙族少年，两人就地毫无技术含量地用拳头切磋了起来。
他们是被路过的波风水门拉开的。
波风水门是卡卡西的老丨师，与他同来的还有他的另一名学丨生，野原琳。
带土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友好和善的仙族。
野原琳的微笑那样温柔。
而波风水门不但没有惩罚这个私离领地的小魔族，还指导起了他打架的姿丨势。
“你挥拳的动作太大了，看着华丽，实际上根本使不上劲。”
带土记得波风老丨师如是说。 “还有你，卡卡西。你太过于追求速度，结果完全忽略了对方的动作。”
“.... ” 带土撇头有些意味不明地看向卡卡西，见他低着头乖顺地站在野原琳的身边，任由波风水门拍干净他身上的泥土，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骄傲的样子。
从那一刻起，带土的人生有了新的意义。
他到终结谷来得越来越勤，波风水门乐意教他，并让他和琳还有卡卡西一起修丨炼。
为了方便他出入仙庄，擅于伪装术的波风夫人漩涡玖辛奈把带土伪装成了兔妖，并在他无力的反丨抗下给他安上了两只可爱的黑色兔耳。
“如果是带土这个年纪的妖族，那才刚刚能化为人形的说。如果不留下点耳朵尾巴什么的，会引起怀疑的说！” 漩涡玖辛奈的解释总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这个样子很适合带土君呢！很亲切。” 温柔的琳总是能一句话安慰到带土。
“应该再多个尾巴。比较符合他吊车尾的属性。” 卡卡西也总是能一句话就轻易将带土激怒。
然后换来一顿有或没有技术含量的互揍，直到发现他们哪里打得不够到位的波风水门把他们拉开为止。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带土和卡卡西的关系终于从最初的互看不顺眼，到达了一个水火不容的更高境界。
“下次我一定会打败你的笨卡卡！”成了带土每一次回家前的口头禅。
7.
回忆总是让人辗转反侧。
没怎么吃饱又满怀心事的带土怎么也睡不着。
他神色复杂地盯着呼呼大睡的鸣人，见卡卡西也还睁着眼没有躺下，便轻声问道：“你说这是老丨师和的儿子...那来救他的，为什么是你不是老丨师？”
见卡卡西半天也不作回答，打开了话闸子的带土呢喃道：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琳、老丨师，还有你，你们早就不住在终结谷仙庄了... ”
卡卡西眉毛紧锁地点了点头。
“嗯...因为师娘和鸣人的身份暴丨露了。
之前老丨师和师娘是一直藏着鸣人的。别说你，连我和琳都不知道。”
“没想到老丨师他是这种....呃...这么敢于破除成规的人。不过也对，老丨师连魔族的学丨生都敢收，做出这种事也不是很奇怪了...”
带土汗颜，“然后呢？鸣人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暴丨露了？”
“可能是因为混血吧，鸣人的能力好像不太稳定，一不留心就容易暴走...当然这不是他的错。”
卡卡西温柔地拍了拍鸣人的背，“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他厉害起来，我们师徒四人加起来才勉强丨制住。”
“...你们就是这样被发现，然后赶出终结谷了的？”
卡卡西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赶出来，我们是逃出来的。你知道的，跨族之恋不容于世，仙庄长老决定处死鸣人。老丨师自然不愿束手就擒，所以只能带着我们连夜逃出了终结谷。当时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通知你...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我扮成妖族的样子去找了你们好几次，都被人打了出来...我...”带土低下头，“但其实，我从来没有...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你们...”
“我知道...谢谢你带土...我...”
“不用...”带土最见不得卡卡西满脸愧疚的样子，他笑了笑便转移话题道：“之后呢？你们去了哪里？你怎么又打扮得怪模怪样跑上了战场？”
许是因为那段记忆并不愉快，卡卡西皱紧了眉头，轻声道：“我们逃走以后怕被发现，几年间一直辗转在不同的仙庄和妖庄之间，有时候是师娘装成仙族，有时候又是她把我们扮成妖族。 不久后，仙魔大战爆发，老丨师和师娘却...遇到了点麻烦。我们走散了...因为伪装还在，所以我被当作低阶的仙族，稀里糊涂就上了战场，没想到又遇到了你...”
“...” 提到这件事，带土顿时羞红了脸。
当时的他们在战场重逢，他是魔军冲锋组的首领，卡卡西却打扮得怪模怪样的，只是仙军中的一名小卒。
习惯了卡卡西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如此狼狈的卡卡西竟让带土觉得有些不忍。
被对方抛弃的愤怒早就被他忘到了九霄云外，不经大脑的话在众目睽睽下脱口而出：
“虽然不能杀敌的人在战场上被称为废物，但对曾经的伙伴都能痛下杀手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所以旗木卡卡西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带土现在回想起来，只恨不得一切重头来过。 如果当时的他能低调一点，私下和卡卡西聊聊就好了...
卡卡西却仿佛猜中他心中所想一般， 柔声道：“那时候，你的话给了我很多勇气。我离开了仙族军丨队，运气很好，很快就找到了琳和鸣人。 我们决定一起去妙木山找蛤丨蟆仙人... ”
“蛤丨蟆仙人？原来真的有这个人啊！”带土震丨惊道，“他就是传说中可以修丨炼仙术的蛤丨蟆妖族？”
“人是有这个人，”卡卡西点头道，“他是老丨师的旧识。可按理说只有拥有完整仙族内丹的人才可以修丨习仙术，我也不确定他使的究竟是什么...但他是唯一有可能帮到老丨师的人了。”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因为事情紧急，琳先赶去了妙木山，我和鸣人走得慢些，本来是该跟她在妙木山汇合的...没想途中遇上了正在四处捉妖的魔族，我一不留意，鸣人就被你们的人抓去了。”
“难怪你要独闯魔界来救他了...” 带土低声道。“那老丨师他们现在...”
“我也不清楚他们在哪...”
“嗯...”
两人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卡卡西本就不善言辞，带土则是心里苦涩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他天真地以为，屠仙中的魔族，便是波风一门遇到的唯一麻烦。
8.
森林里的夜晚格外清冷宁静。
带土和卡卡西都没有睡好，把他们置于此境地的狐妖倒是睡得一脸安详。
默契地都没有叫醒鸣人，二人默默地整理着地图选择突破的路线。
南贺川河流的最南端是终结谷。最北端，是魔族刚刚拿下的木叶村。 往东走有云隐镇，而再往西走，最近的魔界边界是神无毗桥。
终结谷马上就被否决了。怎么想埋伏都是只少不多。云隐镇太远，木叶离魔族大本营又太近。
带土和卡卡西决定去神无毗桥试试运气。 他们商量好傍晚出发。
卡卡西出去找吃的，带土留下来照顾鸣人。
等卡卡西带着猎来的野味回到山洞，带土便开始清理山洞。
虽然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清理的。
直到带土第三次把火堆上的木材摆列整齐，卡卡西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卡卡西问带土。
“去魔界外先随便找个地方住着吧。”
“对不起...因为我们...”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带土撇过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等过阵子族里气消了，我再回去。”
“不如...你说你中了我的幻术？”
带土突然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最讨厌仙族什么吗？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你们觉得全世界只有你们有尊严。”
他拍了拍身上的族徽，“我宇智波从来不怕叛丨徒，只怕弱虫。”
卡卡西抬眼，深深望进带土的眼里。 想要邀请对方一同前去妙木山的话，终是埋在了心底。
“你说得对。”半晌后，卡卡西轻轻叹了口气。
带土皱眉。
卡卡西是真的变了。
他乐意，也不乐意。
***
变故总是能让人迅速地成长。
几个小时后，背着仍在睡的鸣人的带土，是多么希望这只蠢狐狸也能像卡卡西一样迅速地成长起来啊！
“别闹了。鸣人这个年纪的妖族都是这个样子，需要充足的睡眠。”
在带土第无数次戳着鸣人耳朵试图把他弄醒后，卡卡西如是说道。
经过一天的并肩作战，带土和卡卡西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下来。
事实上，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相处。
要是命运待他们温柔一点，或许他们会就此成为很好的朋友。一起离开魔界，然后各安天涯，一辈子记着对方的好。
然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在神无毗桥等待着他们的，不是一般的魔族守卫，而是宇智波的两尊大神——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
带土做梦都想不到，一只没什么用的狐狸，一个虽然很强但没什么号召力的小仙，和一个连叛逆程度都在族里排不上号的自己。 到底是何德何能，祭出了这两位战神。
“怎么，仙族杀光了吗？世界和平了吗？我看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很是清闲啊。”
带土心里虽然慌张，对着止水和鼬两位后辈，表面上仍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而他的身旁，卡卡西已经掏出了短刀，进入了备战状态。
“杀仙族固然重要，但发扬家族爱，向来是我宇智波一族更加看重的。” 宇智波鼬来回抚着手上的剑，面无表情地柔声道。
“...？” 这个回答，倒是让带土迷茫了。
他是当了叛丨徒让魔族失了面子，间接上也可以说是让宇智波一族失了面子。但动用两枚宇智波王牌来发扬家族爱？这要从何谈起？
见对面的人满脸疑惑，一旁的宇智波止水颇为贴心地解释了起来： “小叔，是这样的。你留下你背上的狐妖，我们可以让你带走旗木卡卡西的尸体。”
“... 等等...不会是因为佐助吧...”带土一头雾水地问道：“鸣人和他也就一面之交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缠丨绵...？”
佐助的事，向来是鼬触丨碰不得的底线。
带土的话音未落，宇智波鼬已经提剑闪到了他身后。
卡卡西手中的短刀划过，嘭地一声与鼬的剑撞到了一起。
“魔遁·凤仙火！”
止水吐出的火球向卡卡西袭来。
“魔遁·水流鞭！”
带土吐出的水鞭一招将止鼬二人困在一起，
“仙遁·雷切！” 卡卡西手中发出的电流向被制丨服的二人袭来。 哗啦一声，被捆在水柱中的人化作了一滩清水。
“...水分丨身啊...”带土失望道。
“小心！带土！”卡卡西突然惊呼。
带土猛地回头。
数千只黑色的乌鸦从天而降向他扑来，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带土焦虑地望向四周，除了漫天乌鸦什么都没有。
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了止水的幻术，带土捂住头慢慢蹲下，有些懊恼地狠咬嘴唇，试图将术解除。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留下。
远远地，带土却似乎听到了鼬那冰冷的声音... “神遁·月读。”
“唔。。。”
“卡卡西！”带土猛地睁眼。
幻术消失了。
现实中不过是一瞬间，刚才还好好的卡卡西却突然靠着带土跪了下来。
他双手撑地不断地喘息着，脆弱得几乎要昏丨厥过去。
“卡卡西？你没事吧？” 带土扶起卡卡西，凶狠地瞪着双眼，朝鼬大吼道：“宇智波鼬！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中了小鼬的月读。”宇智波止水冷冷道，脸色却并不比带土好看。
只见他一手拎着不知何时被他夺走的鸣人的后颈，另一只手轻轻搂着鼬的肩膀。 而他身旁的鼬捂着嘴正轻轻咳嗽，低着的头在月光中辨不清表情。
宇智波止水连忙从怀中掏出清水灌入鼬的口丨中，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完全没再理会站在一边的带土和卡卡西。
虽然满心疑惑，带土却不敢浪费时间，连忙击掌拍向了地面。
“宇智波 火炎阵。”
火墙竖丨立在了止鼬和他们之间。 带土咬了咬牙，将卡卡西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架着他往前跑过神无毗桥，终于冲出了魔族的结界。
9.
等卡卡西修养好，我会和他一起好好的修丨炼，然后再一起回魔界救鸣人。
穿过神无毗桥时，带土边跑边想。
然而，他或许真的不是一个适合做计划的人。
在这神无毗桥的另一端，魔界以外，仙族的控丨制地之上， 数十名仙族高手将带土和卡卡西团团包围。
“旗木卡卡西，你的死期到了。”
人群中一名灰发的中年男人冷笑道： “目无尊长、叛逃军丨队、勾结魔族。不愧是波风水门的得意门生。”
“魔遁·豪龙火之术！”
与对上魔族时的应对全然不同，带土无话可说，直接便从嘴中喷丨出数条火龙，攻击向包围在四面八方的仙族。
这一瞬间带土才明白，波风水门遇到的麻烦，从来就不是魔族。
“小子找死！” 刚才还站在在对面的灰发男子，说完这句便突然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他已经站在了带土的正前方，拿着苦无的手狠狠向后者刺了过来。 啪地一声，一把短刀横空出世，拦住了苦无的攻路。
“卡卡西！你没事吧！”
挡在带土身前，卡卡西强撑着站起，警惕地紧丨握着手里的短刀。 “我没事。注意敌人。”
攻击他们的灰发男子却已经隐去了踪迹。 “这是隐身仙术？”
“嗯。”卡卡西点头，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敌手。
“带土！小心身后！”他突然惊呼道。
灰色男子凭空再次出现在带土的身后。
卡卡西迅速地转身，一把将带土推开。
苦无在空中划过，正正刺中了卡卡西的左眼，在他白丨皙的脸形成了一道不短的伤疤。
“卡卡西！！”
豆大的泪珠不受控丨制地从带土眼中落下。
带土紧紧地闭上了眼，浑身的经脉都因愤怒和痛苦在沸腾。
再睁眼时，本身黑亮的双眸已经变成血一般的深红。 瞳孔在旋转中，渐渐形成了两挂勾玉。
“带土？你的眼睛...”
“嗯。是。”
带土觉得眼前的一切细节都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苦无，狠狠地，狠狠地，向空气中刺去。 一把便刺穿了隐身中的灰发男子的要害。
男子倒地而亡。
“写轮眼！” “是宇智波。居然是宇智波！”“旗木居然勾结上了宇智波！” 议论声在包围群中传开。
或是带土散发出来的战意太过强烈，一时间众仙族脸带忌惮地纷纷退开了一步。
可惜这份忌惮并没有持续太久。马上便有胆大的人冲了上来。
再强大如宇智波，此时也不过是虎落平阳，孤掌难鸣。
数十人默契地同时朝着带土与卡卡西攻来。 各式各样的仙术，招招带着杀意。
带土已是杀戒大开。 他数不清自己手刃了多少人，只知道扑上来的人连绵不绝。
他就像一头发了狂的困兽，所有碰丨触到他的人都被他一招毙命。
然而毕竟刚刚拥有写轮眼，不熟悉敌人招式的他终归难敌众手。
而另一边，身丨体虽已极其虚弱，卡卡西仍奋身挡到了带土的身前，为他遮挡住了接下来的大多半攻击。
“带土。等一有机会你就逃回魔界。”卡卡西喘着气，虚弱道。
“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不用你管我..”
“我说我们要走一起走！笨丨蛋！” 带土哑着嗓子吼道。
“...”
“魔遁·雨阵！”
不知怎么又爆发出了新的力气，带土猛地推开卡卡西，抹着眼泪怒吼。
“仙遁·雷切！”
在彻底晕厥之前，卡卡西望着带土唤出的这漫天暴雨，喊出了他此生用于辅助带土的最后一招仙术。
***
带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背着卡卡西逃出包围的。
他已经无法思考，身丨体只是机械地前进着。 卡卡西的呼吸声，随着时间越来越微弱。
背后的追兵却十分难缠，通电的雨阵虽已杀退了一大部分人，剩余的却还是怎么都甩脱不掉。
要怎么样才好。
明明好不容易才跟卡卡西搞好关系。
明明第一次拥有一个愿意为他挡刀受伤的人。
带土舍不得。
但身丨体已经先于他的头脑做出了选择。
他小心翼翼地将卡卡西放到地面上，自己跪坐在他身边。
“魔丹分化。”
他双手合丨十紧丨贴着胸口，任由着自己的魔气在脉搏中横冲直撞，直到将他体丨内的魔丹一分为二。
原来内丹分离的滋味是这样痛苦。
分不清是眼泪或汗水的液丨体从脸上滑过，皮肤像是被几万只毒蜂扎过，五丨脏丨六丨腑都像是扭曲到了一起，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无处不难受。
半刻之后，带土才睁开眼，抹去脸上的汗水。 他俯身，轻柔到近乎虔诚地，将自己的半边内丹，嘴对嘴地，喂进了卡卡西嘴里。
唇和唇之间的触丨碰是那样温柔，带土发现原来自己对此竟是向往已久。
初遇的画面在脑海内一闪而过。
黑衣飘飘的卡卡西，白得发亮的肌肤，高傲的神情。 如果他能早一点懂。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我把我魔丹的一半分给你。
它能让你拥有一只我的眼睛，帮你看清今后。
它也能护你心脉，免你被魔族所伤。如果你需要回魔界救鸣人，希望它能帮到你。
愿你从今往后，无丨所丨畏丨惧。卡卡西。”
至于另外一半。
带土从地上站起，背起一块木头将其变成卡卡西的样子。
然后一脸坚定地，朝着仙族追兵们走去。
一半的魔丹，只能维持一只写轮眼。
足够了。
红色的眼，黑色的两挂勾玉逐渐转华成三勾，再在旋转中，三勾链接在一起，形同三片刀刃的手里剑一般，如花绽放。
“神遁·爆风乱舞。”
周围的空间随着带土的新术而扭曲，暴风凭空而来。 巨大的火蛇随着狂风从带土身丨体中飞出，击向追杀上来的仙族。
整片大地都着起了大火，将所有靠上来的仙族，烧至灰飞烟灭。
带土站在大火的中丨央。 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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